第23节

容澄是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王孙贵族,如今又是拥有广阔封地的王爷,身边的女人绝对不能

是那些有着险恶心思的。

绵喜几天前就秘密接收到了皇后的指令,若是王爷现在身边唯一的女人心思不端,那必定是不能久留的。

不过还好,桃夭总算是经受住了这第一层的考验,就连伺候了桃夭多时的绵喜,也是为她感到一阵的高兴。

主仆两人又一直这样,慢慢地往王妃府较僻静的地方走去,由于上次季宁生日,桃夭曾经消失不见,绵喜紧紧的跟在桃夭身边,看管得十分严。桃夭对此倒是无所谓,但就是急坏了暗暗跟在他们身后的乔津。

怎么办?这个王府看管得太过严密了,据这几天他派到王府外面的眼线回报,桃夭几乎是很少出府。而他今日好不容易以宾客的身份进入王府,可蹉跎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适合的时机和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说话。

乔津尾随人家主仆一路,最后忍耐不住几乎是着了魔般,什么也顾不得直接走了上去。

“你是何人,此乃府女眷,望速速避开。”绵喜一看到有陌生男子接近,立马警惕地说道。

“在下是王爷底下新上任的城防官,王府占地广袤造势巧,在下一时间迷了路,故才冒昧上前打扰。”

“原来是客,那不知你要去往何处?”

绵喜问得十分直接,似乎眼下就想要个答案。乔津一直微微笑着的脸一僵,捉急地看了眼,一直在旁默默不发声的桃夭。

她果然是闹恼了自己了,也再没有主动搭理过自己。

乔津磨磨蹭蹭着,还是不得不问了句大厅在哪,然后就被利索的绵喜给指路,最后无奈离开。

待到了晚间,又是情景相同的送宾客离开的环节。容澄紧紧的抓住桃夭的手 “你就站在我身后不许走。”

桃夭有些囧,她怎么感觉今天晚上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怪,准确来说是有了点后遗症。上次出走是不得已而为之,桃夭昨天都明明和容澄保证过今天绝对不惹事,可他现在还是这样不信任自己。

“好啦,我知道了。那你些啊,我站得脚疼。”桃夭说完还不忘再加一句诱惑,“你可别忘了,我今天的生辰礼物还没送给你呢。”

容澄闻言嘴角带笑,极地在桃夭鼻尖刮了一下。“知道了,我会尽的。”

尽管两人已经尽量的想不起眼,但由于身份贵重特殊,还是被不少有心人,将两人打情骂俏的这一幕给收进了眼底。

而乔津就是这群有心人最“有心”的那一个,现在的他心里一阵郁闷烦躁。

他原以为……他原以为桃夭是不愿的,他她不会那么忘了自己。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算是真正的刺痛了他的心,乔津突然间有一种绿帽压顶的苦楚和愤懑。那股激荡的情绪在他胸口横冲直撞,最后他匆匆喝了一满杯烈酒,才将将得以平复。

“夫君你怎么了?”李婉看到身旁的乔津这样猛烈地灌下了一大杯烈酒,连忙轻拍他的背部,助他顺气。

乔津并不善于喝酒,待那口烈酒过肚,果然又是一阵汹涌激烈的咳嗽。身边尽管有温婉贤良的妻子在用心侍奉着,但乔津理都没理,已经泛红的眼睛依旧看着不远处,那对相处融洽外貌优越登对的男女。

分明,分明明媚出尘的女子身边的那个位置以前是他的!是他不小心丢了,才让旁人钻了空子。

晚间容澄和桃夭回到寝房,桃夭就立马将自己加班加点修理完好的荷包给了容澄。

“你觉得怎么样?这交颈鸳鸯的图案也是你要求的,我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绣好的呢。”

桃夭知道自己上次贸然失踪,确实有些对不起王府里的人,所以这次分外的乖巧温顺。

容澄眼含着笑意,接过那只小巧的荷包,仔仔细细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还算满意地取下自己腰间一直带的精巧荷包,把它换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桃夭看着容澄从原来的荷包,竟然拿出了一小撮用红线缠绕好的头发丝。

但提起这事,容澄就没有好脸色给桃夭看。“哦,这还不是你当初突然消失,我还以为你真不会再回来了。然后想了想发现与你相处这些时日,居然保存有过半点像样儿的定情信物,害得我当初想找个东西来睹物思人也不成。这根头发丝儿,还是我在咱俩睡的床塌上找到的”

“哎,我们不是说好不谈这些的吗?”桃夭一窘,那事儿确实是她自己站不住脚,“来来来,我们去喝醒酒汤,我看你今天又喝了不少酒,喝酒伤身呐……”

“好了,你也别慌。因为若不是你问起,我也不会再提这茬儿。如今我瞧着你也是有了些改观的,也渐渐知道了要来服侍自己的夫君。

不过我府上侍女多得很,这些事倒也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我现在缺的是一个孩儿,你且态度在积极性些,少拿缘分不缘分的话头来糊弄本王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