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亲吻，却更像是折磨。

“嗯？”闻绍唇畔溢出一声微微上扬的音调，是在催促她的答案。

江晚柠闭了闭眼睛，事已至此，脸这种东西也没那么需要被看中。

她不知道闻绍为什么执着于这个答案，如果承认自己对他的想法能让他高兴，那江晚柠倒是不会在乎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好久了。”

闻绍好像很满意她的答案，继而落下的吻又急又重。

房间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那两片并不太遮光的薄窗帘，隐隐约约透出窗外的灯光。

江晚柠看不真切他的脸，只觉得摸上去有些热。他的脸颊与手一贯都是微微凉的，也很干爽，但此刻却热得不像话。

“想开灯。”她声音小小的。

闻绍愣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情，“什么？”

旁人在这种时候，大抵都会羞得闭上眼，再不然就是羞得钻进被子。

她居然要开灯？

“我想看着你……”江晚柠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那不然黑漆麻乌的，我看不到你，到底是谁亲我，谁抱我，我哪里知道？”

话音落下不久，灯猛地点亮。

闻绍收回手，将自己的那张脸凑到她眼前去，声音中带着蛊惑，“现在看清楚了，谁在亲你？”

江晚柠缩着脖子，将自己藏着他压下的阴影下面，“灯光太亮了，刺眼。”

“你怎么这么娇气？”闻绍掐了掐她的脸颊，然后起身去调整灯光。

他屋内装修简洁的，灯光明暗度能调整的范围有限，闻绍干脆都给她展示了一遍，然后问她：“你喜欢哪个？”

“都不喜欢的话，我明天找人来换灯。”

“第二个吧……”江晚柠拖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半张脸。

脸红得要滴血了，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虾子，热腾腾的。

“好，第二个。”闻绍轻笑着给她把灯光调到合适的明暗度，“继续了？”

江晚柠将脑袋缩进被子里……

隐约听见闻绍在拆塑料包装袋的声音，江晚柠探头看了一眼，腹诽他早有预谋。

可等了好一会儿，他还在背对着自己折腾，就算是手套都应该戴好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江晚柠裹着被子挪过去，声音甜软得要滴出蜜糖来，“你干嘛呢？”

闻绍脸有些黑，“不太合适。”

“唔？”江晚柠拿过来看了一眼，没忍住笑出声，“你不知道这个是有尺寸的吗？”

闻绍：“知道。”

刚知道……

不然他也不会专门去挑个小号。

二人面面相觑，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