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恢复的事。顾苒稍微松了一口气。
“嗯。”
“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头疼?”
“不疼的。”
“那就好。”
“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啦。”
一声轻笑后,他宠溺地回:“好。”
顾苒鼓起勇气,说:“等你晚上回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挂了电话,顾苒起床洗漱。吃完早饭,她支开刘叔和阿姨,去练了一会儿琴。
虽然她有很多理由不练,但是一件事坚持了十年,忽然停下来,她第一反应不是解脱,而是罪恶。
还是老老实实把琴技找回来吧,以后还要靠这个还债呢,苦涩。
下午,刘叔走过来说:“小姐,有个自称是你哥哥的人来了,要见你。”
顾苒第一反应来人是谢离舟。昨天两个小时的帕格尼尼他没弹够啊?
记挂着要和秦烬坦白的事,顾苒情绪不高地说:“不见。”
“好,我让他走。”
没两分钟,顾苒的新号码响了起来。一看来电,竟然是顾辰泽。
她心一慌:来的不会是她亲哥哥吧?
怕什么来什么,电话接起后,顾辰泽冷冷地道:“苒苒,你不欢迎哥哥吗?”
顾苒心虚地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忙说:“没有没有,都是误会!”
挂了电话,她赶忙把人请进来了。
不算云城那次,上次和顾辰泽见面,已经是两年前。这两年,他样貌上没什么变化,气度更为成熟内敛。
想到他在国内的巡演很成功,顾苒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思索,顾辰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势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苒苒,到哥哥这来。”
顾苒愣住。
他们多少年没这样亲近过了?有些记不清了。
父母刚分开那两年,因为他们住在同一个城市,见面的次数多一些。
顾苒常常会和他通电话,分享新好玩的事情。顾辰泽话不多,但每次都认认真真地听她说。
后来,她孤身一人赴美国留学,母亲随同顾辰泽去了巴黎。两地相隔太远,加上顾苒心怀埋怨,连电话都不再给他打,更别说和他见面了。
再后来,顾辰泽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找了她几次,她的气慢慢消了。
可是年岁的增长,以及长时间的分别,让他们的距离越来越疏远。
他们毕竟是亲兄妹,不管在哪里,都会相互挂念,希望另一个人好好的,但是他们却不会再分享自己的开心与苦恼。
逢年过节发上两封邮件,竟然都成了奢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