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深雨,初霁 轩家沐言 2033 字 2022-08-17

她嘴角动了动,掰他的手,还能维持住冷静:“你先放开我。”他的唇仍印着她耳骨,烙入她颈间,还是那股不管不顾。

白霁溪一身的僵,惊惧交织着怒一阵阵地炸开:“我让你放开我,陆淮深!!”

“我在。”忽略她的惊骇,陆淮深抱起她:“先穿鞋。”令她脚趾微微离地,好让她踩进一旁他不久前拿来的拖鞋。

午后的暑气正盛,晒的地板透暖,她穿好,歇停了半秒的云团儿又一炸,不放弃挣扎地推他:“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借着她转身,迎着她的正面,陆淮深将这乱动的云朵困紧,她是怒到了极点,脸上一丝血色不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磨着牙强调:“陆淮深,你现在的行为我完全可以告你。”

他着了魔,阿霁气鼓鼓的,令他情难自禁地去抚她的脸,她下意识地撇开,而他微微一笑,用力地箍住她下颔,漆眸无端比小鸟尾羽的色泽更显浓烈,触目惊心的狂澜,更是无可理喻:“阿霁,从你的方向,看看你右边的天花板。”

他所指的位置,天花板的那处角落正闪烁着微光。

白霁溪才辨出那是监控器,骤然被消毒水的味道充盈唇齿。

男人的骨相是她喜欢的,矜骨似玉,行止却完全不符,她紧紧地闭着嘴,他也不强迫,只磨着她唇齿外,蹭蹭她的唇角,呢喃:“私闯民宅,阿霁,你是律师。”

他唇色湿润,磨着她嘴边水声作响,他啄一口,再蹭一蹭,箍着她下颔的手扶上她后背摩挲起来。

一点酥麻席卷了四肢,异的似曾相识,白霁溪想不通:“那只鸟,说明在两年前,你就出现在我身边了,你到底是谁。”

陆淮深一顿,随即又抱起她放桌上:“是阿霁未来的丈夫。”

鸟的标本在她身边,他察觉,像觉得碍眼,不动声色,把礼盒盖回去放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

白霁溪平静了。

这一下午,光是木然的陪着他,待到了天黑,陆淮深才送她回去。

两扇门只隔着几步距离,她进了屋,见他伫在门口的地毯上,拿出糖腌青梅的罐子,小巧的玻璃瓶身在他手,走廊的暖光刷着他眉眼一片淡暖,他眼眸明灼,全是她的影,痴痴缠缠地又好似不满,唇色淡了淡,持着温柔的弧:“阿霁……”

不想她走。

先于意识,她关门的动作停止。

他嘱咐:“这周六,我要出差一趟,要参加学术坐研会,我不在的这几天,阿霁不要乱吃东西,冰箱里的饮料也不能喝,对身体不好,热的时候就吃一颗青梅。”

今天是周四,那周六……白霁溪一下醒来,接过青梅罐子,没料到他下一句。

“不要跑,你知道,不管阿霁去哪,我都能找回来。”

她就冷了脸,终是应了:“好吧。”

然而一关上门,白霁溪的眼里藏不住的雀跃,止不住溢出,她怕隔音不好,不敢吱声地捧着青梅进厨房,不清楚他腌了几日,洗了手捏起一颗来吃,酸甜适,一边继续盘算着,该怎么,甩掉陆淮深派来监视她的那些人。

日子飞,陆淮深出差的当晚。

异地相隔。

酒店露台上,俯瞰着城市细碎的灯火,晚风扑面,稍显的沁凉,他心口有些发烫。

这两天下来,阿霁都有很乖地理睬他,他问什么,她答什么,午饭晚餐会照相发他检查,以表示她没有乱吃。

只是在这一晚,阿霁打了电话来,略微积极,问了他坐研会的情况,陆淮深遂一五一十,低低的道给她,其间有一通电话打来,他直接掐断,怕找不见她,语气添了急促:“阿霁?”

电话那端“嗯”了一声:“我在。”

他悬着的心放了放,声线压得低哑:“阿霁……”

“陆淮深。”换她说道:“你的追人方式我消受不起,说真的,我觉得你找错了人,你应该找别人,以一个正确的追求方法,找一个能足够给你安全感的。”她一撂话音,立即掐断通话,留给他的是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