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江岸有枝 酥小麦 1904 字 4个月前

二人之间不知道说了什么,江有枝嗔了他一眼。

陈延彻笑道:“今天大家都在,要不就拍一张合照吧?”

“好。”几个人举在沙发这边,后方是暖融融的壁炉,陈延彻拿着手机站在最右边,戚因莱站在他的边上,然后是许露、黄礼冶、沈岸、江有枝。

“都笑一下啊,来,茄子!”陈延彻按下按钮。

白光一闪,相片每个人都笑得很灿烂,就像七月的朝阳。

正央,许露和黄礼冶间摆着一把已经用旧了的枪。

是严骆荣生前常用的那一把。

一场聚会热热闹闹地散场,江有枝在书房整理东西,不经意间一个本子掉出来,江有枝弯腰捡起,看到书封上写着几个字:“初一一班江有枝。”

她瞳孔放大,怔了一下,翻开第一页。

纸张已经泛黄了,还是用铅笔画的,所以线条并不清晰流畅,可以隐隐约约看出来形状。

是她曾经很稚嫩的笔触,在本子上留下的,都是他。

一页一页翻过来,好似将回忆一段一段展开。

“我叫江有枝,你叫什么呀?”

“三哥,你平时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玩儿呀?一个人多无聊。”

“要不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画儿吧,沈爷爷都夸我话得好呢!”

“为什么你父母要给你取‘沈岸’这个名字呢,听起来有点显老哈哈哈。”

“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么?你真应该去申请一个保险,免得哪一天会出事。”

身边静悄悄的,人陷入回忆的时候,就像脑子里在播放一场漫长的电影,回忆里都是曾经珍惜的或是已经错过的人,那些去过的地方,说过的话,以为已经忘记了,但事实上只是被时间封存。

沈岸走到她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在看什么?”

江有枝没说话,沈岸低下头,发现她的泪水流了满脸。

“怎么了?”沈岸心里一紧,把那本画册从她手里拿过来,似乎是毫不在意地扔到桌面上,“一本画册罢了,哭什么?”

江有枝喉哽咽,说不出话来了。

沈岸没法子,只好低声下气地哄,什么办法都用上了,食指和大拇指在脸上一拨动,还做了个鬼脸。

江有枝“噗嗤”一声破涕为笑:“你哄小孩儿呢?”

“你哭了,我没有办法。”沈岸这才松了口气。

江有枝抿了一下唇:“这个东西怎么在你书房里?”

“无意发现的,觉得挺有意义,就留着了。”

也是赶巧,高的时候,江有枝把它小心翼翼保存到了毕业,带到了这个别墅里,一年后他们分手,江有枝没有带走它,却被他好好珍藏,一直留了这么多年。

缘分真的挺妙的。

他们接下来要去给江朔上坟。江家有一个墓园,里面埋葬着江有枝的爷爷奶奶,现在也埋下了江朔。

江有枝把一束白色鲜花放在墓碑前面,叫了一声“爸”。

“伯父,您喝酒。”沈岸把一杯白酒洒下,落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埃。

这个过程,江有枝都表现得很平静,一直走到墓园门口了,守墓的人出来送别:“大小姐,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