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下意识地抬手,推他胸膛:“放开!”
他反而圈得更紧:“问你话呢?”
时盏冷笑:“你不知道吗?——只有死人的嘴巴最紧。”
闻言,男人像是触电般推开她。
时盏被推得差点摔倒,忙忙稳住脚跟,火气上来的语气也不太好:“做什么一惊一乍的阿?”
闻时礼回神般,喉结滚动一下,很收拾出浮浪笑容:“错了错了,去睡觉吧。”
时盏朝他伸手:“给我安眠药。”
“听你的口气——”男人笑了笑,“像是料定我就会吃安眠药似的,你怎么知道我有呢?”
精神病患者症状各不相同,但是在睡眠这一块儿,都不太好,时盏对此还是稍有了解,但她没解释,只是重复:“给我安妙药。”
闻时礼回房间找药。
折返回来时,时盏注意到他手里的安眠药是米氮平,不是她平时吃的氯硝西泮,他吃的这种效果很猛。
她示意:“这种我只要一片。”
“好。”
他倒出六片,在她手心放一片后,剩下五片一口气仰头放嘴里。
时盏:“”
这是要安眠还是要自杀?
闻时礼又回到房间,可能喝水去了,重新出来关房门时发现时盏还杵在门口,于是又好脾气地笑着:“怎么嘛,不肯回去睡阿?还是想跟我一块儿睡?”
时盏掌心躺着那片米氮平。
她思索片刻,认真道:“要是你半夜死掉,我会有责任么?”
这话直接把闻时礼问笑了,他说:“几颗安眠药不至于吃死人的,吃少了对我没效,你再磨蹭的话,我只能理解你并不想睡,而是想和我干点别的?”
时盏:“实在不必,我这就走。”
说完转身就走,闻时礼就靠在门沿上,目送她回到房间关上门。
此时此刻——
男人眼底星河流淌,长夜永存。
第96章 九万95 深情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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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时盏在自梦里惊醒, 带着未名的警觉感。
天色漆黑,窗外一览无余的暗色。即便窗帘拉开,也窥不到一丝亮光, 只能借着昏淡月色, 看着空那些冬季光秃秃的枝亚。
能隐约听见风声,时盏渴得厉害, 可惜这房间里没有水。
她赤脚沾地,摸到不合脚的男士拖鞋穿上。
时盏轻脚下楼, 意识尚未完全回旋, 多少有点糊涂, 到达一层也不知道, 只发现脚下还有楼梯可走,便一直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