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九万情深 岁欲 1506 字 2022-08-18

时盏呐呐说句这样阿, 就沉默了。

仿佛要延续到地老天荒般的沉默。

周围人来人往的,排队进去照心电图的人,以及同和时盏一起在等待结果的人。

闻时礼一度以为她要哭。

他靠得更近, 熟极而流地搂住她肩膀,强行将她脑袋按在自己宽厚的右肩, 安抚性地不停揉着脑袋。

时盏:“”

她总觉得他的动作逾越出格, 用劲抬脸:“你干嘛。”

闻时礼睇视一眼:“你不是要哭?”

时盏说:“谁要哭?我没哭。”

闻时礼轻笑一声, 又说:“那你哭哭阿, 这样方便我哄。”

其实闻时礼没有哄女人的习惯。活到现在, 为他流过泪的女人还真不少, 有梨花带雨的, 有声嘶力竭的,有悲悲戚戚的。但无一例外,他永远是个作壁上观的坏人。

闻时礼认为女人的眼泪真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软弱, 多余,绵绵不绝。

时盏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喘了口气儿,说:“我要做dna鉴定。”

闻时礼默了会。

他说:“这样吧,你先安心做手术。dna鉴定我找人做。”

每一次,时盏的拒绝都很果断:“不用,自己的事自己来。”

闻时礼说:“这么要强?”

时盏说:“也不算,就单纯不想和闻家人沾任何关系了。”

闻时礼面上笑意辗转几番,化在眼尾。他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对面窗里的医生喊:“时盏——”

时盏立马起身,走到窗前接过心电图报告。

转回身去。

隔着几米距离,时盏看见闻时礼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不远处有几个小护士在偷瞄他,但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她,眸光辨不清颜色,藏在清凉的金丝镜片下。

就在那一瞬间,时盏突然很想问他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可有些问题真的不适合问出口。一旦问出口,就等于她承认他的好,以前很多时候在无形,甚至或多或少承过他的好。

到最后,时盏盯着男人黑漆漆的发,黑漆漆的眼,说:“你不是个深情种。”

他冷血又残忍,绝不会因为感情而对一个人这么好的。

闻时礼似笑非笑:“怎么就不是呢。”

“反正不是。”

像极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

“你也不像信佛的人。”

“怎么不像。”

“就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