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沈时钦默然看着她抽动的嘴角,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手痒。

好在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面前凝住了的局面,虞阮舒了口气,背过身去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转身对沈时钦告别:“是家里的电话,我得先回去啦。”

她出门之前跟徐阿姨说了晚饭前回来,眼看着就到饭点了,徐阿姨左等右等不见她人,这才打来了电话催促。

沈时钦顿了下:“不多呆一会?”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娃娃机的玻璃上,道:“等我给儿子抓个童养媳。”

虞阮杏眼一弯,明智地把那句“等你抓到估计还不知道要花多久呢”给咽了回去,朝他招了招手,“不啦,家里还在等我吃饭,回头见。”

她今天运气很好,才走出商厦就恰巧赶上了停在站台前的公车,没花多少时间,就顺顺利利地回了家。

吃完饭,虞阮照例打开和江昔的视频,屏幕里的江昔看着她放在桌边的奶茶皱起了眉头:“这种含糖精的东西喝了对身体没好处,我记得我跟你说过。”

虞阮眉眼低垂,她也不辩驳,抬手将没喝完的奶茶丢进了垃圾桶里。

江昔脸色稍霁,对女儿道:“妈妈也不是一次都不让你喝,偶尔喝一次没关系,但是不能经常……”

是啊,虞阮在心里道,虽然这个偶尔的定位,可能是一年一次。

……或许更久。

“我找朋友联系了一位不错的老教师给你补一补数学,”江昔道,“时间定在周一周二晚上六点,假期结束后开始,你要好好听课,知道吗?”

“妈,”虞阮用她那双的补习班。”

她把江昔对她说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我记得,我也跟你说过。”

每到这种时候,虞阮都会真情实感地觉得,父母常年不在家未必一件好事。

只是一通电话的时间,她妈妈就能轻而易举地让她持续一整个下午的好心情飞黯淡下去,像个一吹就破的泡泡越升越高,最后在半空啪嗒一声,裂成了碎片。

次日清晨,虞阮难得在没有闹钟铃声的打扰下早早苏醒,她绕过餐厅,餐桌上空荡荡的,连徐阿姨都还没起。

虞阮打开狗笼,把肉肉从笼子里放出来,为它拴上牵引绳,她弯腰揉了把围着她小腿蹦跶的大狗的脑袋:“带你出去溜一圈,顺便买点符合我妈要求的清淡早餐回来,好不好?”

肉肉对着它的小主人高昂地汪了一声。

虞阮牵着它打开大门,只是还没走出庭院,她的脚步就顿在了那里。

肉肉疑惑地咬了咬小主人的裤腿,像是在怪她怎么好端端地就不走了。

虞阮抿了抿唇,把牵引绳系在门把手上,自己向着庭院的栅栏走了过去。

清晨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微风吹来淡淡的花香。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踏着夜色而来,在她家刷了白漆的栅栏上,挂了一只大号的粉色毛绒猪玩偶,

第12章 chater 12

那只大型玩偶最终被虞阮放在了她的床头,和虞阮自己动手抓上来的“亲儿子”板牙猪一起,嚣张地占据了大片的位置。

徐阿姨进她房间打扫时看见又多出来一只毛绒玩偶,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虞阮什么时候自己买的,还帮着虞阮一并拎出去晒了晒。

一大一小两只玩偶被夹着耳朵挂在二楼的阳台上随风飘扬,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到了下午,虞阮的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微信:

【沈时钦:你虐待儿子。(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