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尔雅心头火起,双手发狠的推拒,却又哪里敌得过的男人的力量。

她又使劲抬高膝盖,想给他脆弱的部位狠狠来上一腿。

然而林隋洲已将她愤怒会有的举动掌控于心,忍不住松开对她唇齿的略夺,低声笑了笑:“……阿雅,男人的这个东西,可不该这么粗暴的对待。碰坏了它,以后还怎么让你舒服呢。你应该这样,让它愉悦。接下来想要什么,男人应该都会抵挡不住的……”

说着,硬是用条有力的长腿,逼退了何尔雅已经弓起一半的腿。并顺势贴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不顾她努力想抽回的往下摁去。

“嗯……”林隋洲忍不住这感官刺激的轻叹一声,“阿雅,你看看它有多想你,嗯,想到都要爆炸了……”

本来林隋洲没回来之前,何尔雅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想问他。

比如,这次出国是不是因为那些血腥照片,去找制衡对方的软肋去了?又比如,顺利的找到了没有?又或者,要不要把姑妈手掌握的东西跟他共享一下。

毕竟姑妈的社会地位与手段,与那个人比起来还是太过悬殊,与林家比也只是个机运不错的捡漏暴发户而己。如果由林家来施展,结果肯定会不同。

但才动了一瞬这样的念头,何尔雅就羞愧猛起的觉得自己简直是厚颜无耻得卑劣。

林隋洲当年本就是因替她们何家多说了两句话,便遭遇到那么残忍的报复。

如今她还想他大包大揽下所有,去打败属于她们何家的敌人,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过自私。

神思纷乱里,手被捏紧着触上一片暖热,何尔雅这才再次回到要爆炸的边缘。

就在她正要发狠的一头磕上林隋洲的脑袋时,有道声音,隔着拉开了条细微的门缝,朝里面尴尬的咳嗽了下:“那什么,我哥上午刚回来,拉着我喝了不少酒。见楼下有车回来的动静拽都拽不住就冲下来。如果你也有意向,那就请、请继续。如果没有,那我就进来把我哥拉走……”

空气里,瞬间弥漫开另人窒息的尴尬。

何尔雅挣扎着偏过头,气喘吁吁的朝门外大喊:“……滚犊子,姑奶奶用不着你来救,留着力气救你哥吧!”

说着,举头狠狠朝林隋洲额角撞去。因为太疼,她忍不住抽吸了声。

林隋洲到是没发出呼疼声,却也终于放开她,踉踉跄跄的退远了些距离。

但又立即举高双手,摇摇晃晃的朝她走近过去,“……撞疼了吧,让我看看……”

何尔雅暴躁的左闪右避,恨不得把林隋洲的狗头捶破。一番闪躲追逐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抓起床上的枕头,使劲往他头上打。

“林隋洲,我让你借着酒劲耍流氓!我让你借着酒劲耍流氓!好好说话你不听,偏要来这样的是不是?现在满意了没有,满意了没有!?”

林致在门外也听见了一阵打人的动静,想冲进去把他哥救出来。又怕里面的人正衣着不整,又怕他哥说不定正在享受着这种“打是亲骂是爱”的另类情趣。犹豫再三,还是把门给关上了。

可他刚一转身,就看到迎面朝他走来的,神色急切的妇人。

林致抚了抚额,忍住脾气的把声音压低,“您又来干什么,不是已经打了报平安的电话回去吗?”

朱静宜揪着胸口处的衣裳,神色极为伤心道:“林致,我是你妈妈,你一定要对我这么不耐烦吗?听说你哥回来了,我只是想亲眼过来确认下他安全无恙而己。”

林致一时胸闷气短的转身握拳砸向了墙壁,片刻后才走到他先前滞留过片刻的门前,抬手敲了敲,“哥,妈来了,你出来一下。”

房门里打人的何尔雅与正被打的林隋洲听到这句,都忽地停下动作。像是干了什么羞耻的事被抓一样,何尔雅最后再重重的拿抌头打了下林隋洲后,立既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去与房间连通的更衣室换好。

自然了,这种时候,何尔雅是羞于出去见人的。再有就是,她也懒理别人家的闲事。

所以她换好衣服出来,冷眼看着林隋洲从她的床上,艰难的起身把衣着打理好后,朝她走过来的又想动手碰她。

何尔雅举手挡下,用无声的唇语告诉他,他们已经分手。

林隋洲的脚步虚浮几下,笑笑着曲解了她的意思,“嗯,好,待会儿回来我们再继续……”

说着,不等何尔雅再拿过枕头,理了理袖口就转身拉开门走出去,顺带着把门也给一把关上。

然后,努力清明起视线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妇人,语气平静道:“我很好,看到了吗,看到了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