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自己身份不好再发飙了,他只能示意身边的学生出头。

一个年轻学子马上出来,开口嘲笑,

“林泽,你不是已经答应当绸缎庄李老板当先生了吗?怎么还跑到郭府来,你可知郭府李家门楣甚大,商贾不与书香同待,收了商贾学生又来郭府,你此番所谓就是你林秀才的作风?”

李广财求师的事情还没有从村里传到镇上来,说话的学子知晓,是因为对方跟林建文关系不错得知。

其他学子听闻这话皆是一惊,看向林泽颇为鄙夷,更加坚决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去给商贾门户做先生之席,简直就是堕落的表现,有失读书圣贤的身份……

不过也有没那么迂腐固执的则心中生出了同情,林泽原本可是他们学子中最有天赋的,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着实让人可惜。

面对周围的视线,林泽一笑而过,

“这位仁弟此言差异,有道是有教无类,读书识字熏陶升华人的内心灵魂,圣人前者到处传播学识,为的不就是希望世间之人都能明理成贤宏愿,怎可三六九等剥夺他人求学之心呢?”

“咱们读书考取功名是为何?不就是希望能够被朝廷所用然后造福百姓么,当初魏先生放弃科举开建私塾,也是想为教育事业发光发亮,我如今只剩一身学问,自当效仿先生大举……魏先生,您说是不是?”

一顶高帽子带上去,魏鸿弡真是想再把手上的茶杯摔一次。

这能说不对吗?能说不对么!若说商人贫寒子弟没有念书资格,读书目地只是考科举当官,不是明晃晃的打自己脸嘛,他当初开私塾可是打了‘发扬教育’的美名啊。

“你、说、得、是。”

魏鸿弡哑巴吃黄连,真是想杀了林泽的心都有了。

林泽翘起嘴角笑得欢喜,舌战夫子混不怕,

“魏先生果然是大智慧的夫子,允棠心感之幸。不过今天允棠自知本事,郭老爷小公子可是寺庙主持批过的状元命,选先生是缘分的事儿,我就是和我夫郎来凑热闹学经验的,等机会合适我能仿效魏先生大举,开个私塾一来造福百姓,二来养家糊口足以,郭老爷莫怪……”

“不怪不怪,林郎官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