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泽这个人脾气有点古怪,都怪我糊涂,拿对付以前那些先生的办法去应付,结果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那林泽给我出了个难题,时限一个月,我到现在都还没头绪。”

最近几天李家一家人都在为林泽出的题头痛不已,把一个破陶碗卖出几十两的银子,不能作假,必须保证真真实实的卖出去,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下谁会那么傻心甘情愿花几十两买个破陶碗呐!

“那确实怪你自己,谁叫你老狐狸,这下碰上对手了吧……”

看到李广财发愁的表情,郭员外心里舒坦点了,这种不止自己碰壁的幸灾乐祸感觉就是安慰人。

但转念又不对,林泽给李广财出了个脑壳痛的难题,他想让儿子拜师肯定也少不得同样难度的考核啊?顿时脸色不比李广财轻松到哪里去。

这么想,郭员外觉得跟李广财联手势在必行,

“广财老弟,林秀才给你出难题无非就是不高兴你办事的态度,现在不如咱们联手试试,卖他个好,到时候林泽就算不收咱们儿子做弟子,当学生肯定没问题。”

“你是说这次魏夫子的事儿?”

“不不不,这事儿咱们不用管,林泽既然敢掀魏夫子的面子,自然有手段。再说咱们俩除了银子也没其他本事,我的意思是,广财兄不如与我一块儿出点血如何……”

“有话直说甭憋屁!”,李广财没好气。

郭员外嘿嘿一笑,

“瞧老弟你这话说得,哥哥我是那种憋坏的人么。林泽虽说做买卖厉害,但他到底是个秀才郎,心里最大的指望还是科举,以前只是苦于名声和家境……”

“我瞧着他现在虽一副无心仕途自甘堕落的模样,可怕是不见得,既然如此,咱们不如雪中送炭一回。”

“如何送?”

“私塾,昨日林泽在我府上声称想开私塾,我记得广财老弟在码头有座空置已久的宅院,你出地,我出钱,一切诚意不够都是银子花得不够多。”

“可!为了家里那臭小子,老子就出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