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额头抵住弟弟的胸膛,嗅着他的味道,感受到沉稳的心跳,渐渐湿了眼眶。

“别怕别怕。”秦泽拍着姐姐的背,察觉到自己胸口氤开的水渍。

“不是让你滚吗,回来干嘛。”秦宝宝呜呜大哭,发泄心里的委屈:“让我死了算了。”

“这点车速,撞不死人吧,顶多高位截肢。”

“哇……你还顶嘴。”秦宝宝大哭。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死了多可惜啊,”秦泽哄着姐姐:“我将来还要当小舅子收红包呢。”

岂料这句话,让姐姐的泪水如洪水绝提,一发不可收拾。

“一点都不可惜,反正活着没意思。”秦宝宝呜呜呜道:“我要和你绝交。”

听说大难不死的人都会发一下神经,秦泽很谅解,顺着姐姐的话说:“好好,绝交,你想怎么交都行。”

秦宝宝哭了一阵子,哽咽道:“你回来干嘛,不是走了吗。”

“人生地不熟的,我还能真抛下你不管?你扭头一走,我就在后面跟上。”秦泽掏出一包纸巾,盖在姐姐脸上,心想,回去立刻就洗澡换衣服,又是鼻涕又是泪,全擦我身上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秦宝宝没用纸巾,掀起弟弟的短袖下摆,当抹布一样把一泡鼻涕擦在弟弟胸口。

秦宝宝哭完,心情好多了,也不摆脸色给弟弟看了。

包间里,马家甫展望未来,畅谈强强联合的光辉前景。其他几人偶尔附和几句,然后举杯畅饮。

许耀耐心听着,时而发表个人看法,总能得到几人的吹捧,大声叫好。

这类应酬最是无聊,大家嘴上说喝酒吃饭不谈公事,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公事。他在商海沉浮十数载,早已习惯了,形式还是要走的。他能坐在这里,自然是愿意合作的,否则谁会大老远跑杭城来浪费时间。对某些人而言,时间就是金钱,半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