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沉默半天,“感觉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买手机,再回酒店,打电话让公司派人来接,这么多钱,不好坐高铁。”

……

小区里,秦泽把舅舅扶起来,坐在草坪边。

合同被扔在一旁。

“有烟吗?”许光揉了揉胸口,疼的呲牙。

他帅气的脸倒是完好无损,但身体经受十分钟的摧残,疼的要死。

秦泽把烟递过去,连带打火机。

许光点上烟,然后拿起合同,点燃,看着火苗从它身上窜起,最后剩一堆灰烬。

“老舅,没有下次了。”秦泽低声道:“下次,就算你被逼上天台,我也不会帮你了。”

“别这样嘛,你妈就我一个弟弟,你外婆就我一个儿子,忍心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许光咧嘴。

秦泽额头青筋怒跳,沉声道:“不忍心,但就算不忍心,我也会这么选,长痛不如短痛,许青和许悦我会供他们读书,外婆我也会照顾。你可以安心的走,真的。”

许光敛去玩世不恭的神情,看他,“真话?”

秦泽点头,一字一句:“真话!”

“哈,你这小子,果然跟你爸一个德行,”舅舅撇嘴:“那辣萝卜,刚才一直没说话,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