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去的第一时间,安室透神色略显郑重,先排查了他身上的监听装备。

“怎么了吗?”这样一套流程下来,被拉到沙发上的时候,久光清还有些不解。

“要和我组成双人搭档吗?”说话的同时安室透左手在久光清肩膀上敲着摩斯密码,只一层保险还不够,他真正要问的是,要成为公安的线人吗?

在安室透之前发现久光清的遭遇后,就和上级反映了这件事,他想让久光清做线人,进入证人保护计划,早日脱离这个组织。

久光清这样的光明,不该在这样的黑暗中周旋。

前几天,上面同意了,他就找到了这个机会,和久光清说这件事。

他有些紧张,心里又带着些高兴,他专注地看着久光清,等着久光清的反应,如果真的答应了,久光清最近应该就可以走,他不想再看到久光清这样的人难过了。

这个做法有些冲动,他并不能保证久光清不会举报他,他们真正相处还不到一年,这相当于戳破了他们心照不宣的事实。

这是他职责保护范围下的一个公民,他也没有冷静到电车难题的那种权衡利弊,可以牺牲少部分人顾全大局,他只知道,久光清在痛苦。

他跟随心中的责任保护他想保护的公民。

安室透并没有什么过于焦躁的情绪,从心底带着的,是那时候就漫起的坚定。

出乎意料的,久光清神色柔软,看着他的眼神里似乎都带着温柔,开口时却拒绝了他的提议,“不了,我觉得琴酒就很好。”这话借回答那个双人搭档的问题,委婉地拒绝了成为公安线人的事。

安室透身形一顿,他没有想过自己能得到这个回答,他以为久光清想要脱离这里,在这里过得…很痛苦,之前的猜想,在回答出来的时候仿佛全部被人挂上了叉号。

久光清也和那些人没有区别吗?那为什么要保护他呢?

久光清注意到了他的心情,也猜到了他的问题,他回答了这样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