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知道久光清的药效发作了,久光清已经误会自己杀死了诸伏景光,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捏紧,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必须配合着做出该有的反应。

他似是冷淡厌恶地移开视线,余光中他能瞥见久光清的笑容停住,连一点弧度也保持不了,让安室透的嘴角紧绷。

到了目的地,久光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着不流泪的状态。

推门进去,他把横抱着的诸伏景光放在地上。

琴酒在他面前查看着死在他手下的人,清晰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诸伏景光已经死了。

再也不会教他厨艺,再也不会和他一起做任务,再也不会关心他,再也不会对他露出笑容,死在他的手上,久光清难过地想。

他的眼前出现那天他们三个在厨房里,懒洋洋的阳光映照满室金色,而后被他亲手画上了一道裂缝。水液划过白皙的脸颊,久光清自己却不知道,他依旧露出没有表情的样子,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琴酒的动作一顿,“里卡尔,你哭了?”

久光清总是无辜又深情的眸子,此刻带着粼粼波光,对着琴酒努力扯出惯常的笑意,“没有,不过是叛徒罢了,我并不难过。”

琴酒看着久光清浑然不觉地表述,看着久光清此刻推一下就要坠落下去,却还在露出笑容。

琴酒一直是不在乎别人的,现在少见地主动开口询问:“值得吗?”久光清明明可以选择把这件事交给别人,为了在他面前证明自己,为了帮助到他,亲自动手杀死了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