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里面的人永远不会动,就是他盯得再久,也不会活过来给他一个拥抱,说安慰的话哄他,这些都已经是回不去的曾经。

第二天一早,是整夜没睡的诸伏景光,通知了安室透和松田阵平这个消息。

安室透依然能保持面上的平静,追问原因,询问嫌疑人,询问处理结果,询问久光清的尸体怎么样。

他把一切他能做的都做了,可是久光清的尸体在组织里,他在久光清回去的时候,就被迫解除了卧底身份,他进不去也看不到。

他只能听着别人的描述,听着久光清白西装上的血迹,听着久光清很痛地死去,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听着久光清唇色苍白,再也不是以前那样浓烈的样子。

安室透还要如常地工作,他要出这个案子出那个案子,因为久光清死了,组织的威胁解除了一半,他升职了,卧底的功劳一并算上,他走的路很顺利。

他把自己忙碌在升职的一系列日常事务中,让自己不去关注那些。

很有效,他真的感觉到难过减少了很多。

他想着想处理事务,想着怎样把案子做得更好一些,唯独想不到久光清。

其实每个人生命逝去,对生者来说都只是闲来无事,想起来会惆怅的东西,并没有那么痛苦,安室透整理好衣服,平静地想着。

在路上的时候,他遇到了来找他的诸伏景光。

当诸伏景光开口说出:“清要举办公开葬礼了,zero要去吗?”

那一刻,一切被刻意压制的情感全都涌了上来,仿佛迸发的火山,奔流的岩浆轻易腐蚀他所有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