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给自己短暂的放纵时间,只疼这几秒,疼完之后他依然要去处理事物,死了的人永远停留在那里,活的人还要继续下去。

这不是什么生者想起来只会惆怅的情绪,而是每想一次就痛一次,痛到不能专心工作,痛到每一刻每一秒,每一场梦里都有那个身影。

我变得有些软弱了,清。

在葬礼上,安室透遇到了松田阵平,平时一副酷哥样子的松田阵平,这次没戴墨镜,眼眶青黑下巴上还有轻微的胡茬。

多了几分洒脱的样子,更多的是不符合他外在形象的憔悴。

看到他的时候,松田阵平似乎是愣了愣,而后努力勾起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那笑容里似乎还带着心虚和内疚。

但安室透不知道的是,他在松田阵平眼里也是一样的形象。

松田阵平在得到消息后,就一直想这件事,他忍不住的想,如果那天他没有回去医院,如果那天他一直陪着清,是不是清不会遇到这种事?

他能很清楚的分辨出久光清的改变,是那天的分别后开始。

那里面绝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带着几分自我折磨地想,清的死有他的原因。

他控制不住地责怪自己,他没有再打理形象,只是重复做这一件事,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这十天下来永远都是浑浑噩噩的样子。

他以为这样的只有自己,直到看到安室透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zero也一样憔悴,他了解安室透,能看出自己的朋友心里的苦。

区别在安室透外表整洁,保持着体面,他不是。

松田阵平没有站很久,他最后看了一眼葬礼流程,走到那天烟火大会的时候,他送烟花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