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才请完安,齐妃就哭道:“听说圣驾都到圆明园好几日了,你怎么才来请安,是不是连你也忘了额娘了?”

齐妃原本是个很挂念儿子的慈母,但这大半年也给她关成了个怨妇,见了唯一的亲人就要抱怨。

可弘时比她还委屈还想抱怨,一听这话就道:“额娘还怪儿子忘了您?若不是儿子三番五次在皇阿玛跟前恳求,皇阿玛怎么会让儿子来见您!”

齐妃一听就喜道:“你求了你皇阿玛?真是好儿子!那他既然让你来见我,必是愿意将我移出这福海以西,搬到东边院落去住了。”

弘时一怔,摇头道:“那并没有,皇阿玛只让儿子来见一面额娘。”

齐妃就立刻失望极了,并嘟囔道:“那有什么用。见了也白搭。”

这话一说,弘时这半年屡次求情被皇阿玛斥骂的心酸,昨儿被皇阿玛当着弟弟们甚至太监们惩罚的羞恼尽数浮上心头,他恼道:“额娘是觉得见了儿子也无用?那儿子真是白惦记您了!”

“当时信嫔娘娘有孕,儿子都说了,让额娘别动别动,您倒好,去与年嫔勾结,这是怎么想来?害的自己丢了脸不说还被关到圆明园,今日我好不容易求了皇阿玛来看您,您不说体谅我因为您的过失没有颜面,倒是还抱怨我不中用。”

齐妃震惊而哭:“你是觉得额娘给你丢脸了?”

母子俩鸡同鸭讲,倒是越说越激动。

弘时又想起弘昼被皇阿玛表扬的事儿,想起裕妃跟信嫔越走越近就道:“弘历弘昼都有额娘帮衬。裕妃母子最精,前儿皇阿玛赏了我们新贡的果子(弘时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得到赏赐),偏生弘昼就立刻道拿回去给妹妹吃。皇阿玛果然喜欢,夸五弟会照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