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含泪摇头:“奴婢只是想娘娘了,又想着娘娘封妃这样的喜事,偏生没在跟前,心里急得慌。”

她将钥匙和账目都交上,长舒了一口气:她跟秋雪不一样,比起管事还是更愿意听吩咐行事。

“这几个月,引桥姑娘很帮了奴婢不少忙呢。”秋霜边将这几个月永和宫和景阳宫的事儿上报,边说起引桥。

“起初奴婢们只是关门过日子,与外头不相干的。景阳宫晒书的日子也是拿了娘娘留下的条子去内务府按照往年的例要人,一应都是顺当的。”

“谁知忽有几日,宫里又各处落锁不许人出入,还有慎刑司的人来翻查各宫的下人房,连锁在箱子里的冬衣棉被都被翻了一遍。娘娘不在家,奴婢们难免心慌。”

“还好是引桥姑娘照拂,私下告知缘故。又细细告诉奴婢素日该怎么留心那阿芙蓉——娘娘不知道,还真有人给咱们宫小陈子递那药呢,还好他胆子小没敢接。”

永和宫既然有宠,自然有外头负责采买的大太监们,与常青张玉柱等人的想法相同,想要搭上这条线。

只是采买大太监无事难进内廷,就只好曲线前进,想着先搭上永和宫的太监。

姜恒闻言也肃了脸儿点头,与众人道:“以后也越发要留心,从此后想往永和宫里搭线或是掺沙子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秋雪秋霜都应了。

尤其是秋霜见到于嬷嬷也回来了,心里顿时踏实了:就像是年轻的放羊人总是没底气担心篱笆扎不牢羊跑了一样,看到最擅扎篱笆的前辈回来,立刻就有了主心骨。

姜恒见秋霜几个月内,从小圆脸儿瘦成了小脸大眼睛,就知道这几个月也是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