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

平心而论,对方年轻而英俊,浅金发下压着一双清透的紫灰瞳仁,皮肤小麦色,肌肉线条流畅,隐着秘而不发的强大力量。

如果我没有在公安机关见过他的话,大概会默默感叹一句这样的人才怎么就去混黑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安室先生,你到底领几份工资?”

安室透:“……”

因为我妈很爱吃波罗咖啡店的火腿三明治,又懒得出门,经常打发我去买,一来二去,我和店员安室透也变成了能交流几句的熟人。

不久后我接了个警视厅的任务,闹得挺严重,准特级咒灵,咒术界高度重视,把我派过去。

很巧的是我在那边撞见了回来述职的安室透,心想对方还挺酷,便衣公安隐姓埋名躲在咖啡店当小小服务生,简直是男主剧本。

我诚恳地问:“你到底是为哪一方服务的,可以说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的眼神死一般寂静:“……”

过了一会儿,安室透终于回过神来似的,低声念了几条政府与咒术界签订的协定条款——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驴我,但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我听得一愣一愣。

最后他说:“……鹤见女士,公安警察降谷零,要求您配合我的保密工作。”

我眨了眨眼睛,不自觉地开始鼓掌:“太厉害了吧。”

安室……降谷零的表情一言难尽,似乎被我的第一反应整蒙了。

“你真的明白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