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笑着摇了摇头:“那依你看,他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

“不会太久,等他意识到连梦中都无法相见的时候,就会放弃了。”兔子一本正经得说道,“他本就是个极度现实的人,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做法,也只是因为‘在梦中’见了阿婴,等时间推移,梦里的样子就会越来越模糊,所以,他应该很快就能走出来。”

话落兔子看着妲己又补充了一句:“只要阿婴不再出现在他眼前。”

“……”

“即使是幻境也不行!”

“好啦好啦,知道了,本就是个意外。”妲己边说边给殷受盖上被子,“想不到你还挺关心他。”

“本末倒置了吧。”兔子跳下床,“我真正在乎谁非要我亲口说出来吗,阿婴?”

你这不是已经说出口了吗?还以一种叫人无法反驳的姿态……

后来殷受这种对妲己无欲无求的状态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至于狐狸常拿这事嘲笑兔子预估得不准,好在他除了这个事,在军事和政务方面倒是还经常找妲己商量,并且对妲己提出的建议进行了积极的采纳和改良。殷受太醉心于国事,于是乎这段时间狐狸跟兔子就像两个在家闲着没事做天天喝茶浇花聊天的老头儿一样,妲己甚至觉得自己养兔的功力已经超越嫦娥了,经常摸着兔子沉甸甸的屁股说改天要去找嫦娥切磋交流一下兔子怎么做菜好吃,然后被紫微星君一顿拳打脚踢得乱扑腾。

转眼经年,鹿台已初具规模,而东征大业虽然艰险万分,却次次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一切看似按部就班却又暗潮汹涌。

注:《左传昭公十四年》己恶而掠美为昏,贪以败官为墨,杀人不忌为贼。《夏书》曰,‘昏﹑墨﹑贼,杀’,皋陶之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