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则打扮得花枝招展,路过的时候还蹭了下伏黑甚尔的腿,又坐在了一位年轻公子哥的面前,那是个钓凯子的。

咖啡厅虽然没太多虎背熊腰的大汉,但只从奇特的客人便可窥一斑。

房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小孩。

黑发鸢瞳,生着一张漂亮却毫无生气的脸,明明是鲜活的,却宛如一块已经腐朽多年的老木头,不用靠近就可以嗅到他身上浓重的死亡味道。

小孩自进门之后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到了伏黑甚尔的面前,依旧耷拉着眼皮就连声音也没有多少鲜活气儿:“森医生让我来接你。”

“一个小孩子?”

“跟我走。”小孩却没有回应,只是转身朝外面走去。

伏黑甚尔没反对,饶有兴致地追了上去,横滨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就连小孩子都这样有个性。

走到拐角处,明明还没有完全走入黑暗中,小孩子却突然转身,将手中的匕首狠毒地扎/向伏黑甚尔的腹部。他或许更想扎胸口,但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即便举起来也只能扎到腹部。

伏黑甚尔一把捏住了他的手,尔后用力一扭,将小孩的手腕卸了下来。

没有哭叫声,黑发鸢眼的男孩跌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疼得冷汗直冒,身体都在发着抖。

“喂,你……”伏黑甚尔蹲下身体,话却顿住了。

男孩抬起头来,漂亮的刘海下,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愤怒与仇恨,除了痛苦就只剩下苍白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