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弦泠兮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回来,她挫败的说道:“你也长生不老好不好?”

“嗯?”炎熇兵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吾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你当年受伤的时候,吾医治你用的不是药草而是吾的血,饮下吾的血,就等于把你拉出了天命规则,对于天道而言你是不存在的。你可知道,这人世间有多少人想要逃脱自己的天命?吾如此轻易就给了你这莫大的荣耀,你应该心存感激。”

炎熇兵燹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那个时候就看上吾了。”

“你的自恋怕是改不了了。”弦泠兮觉得他听不懂自己话中真意,她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吾想说,你得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吾这个人啊,最不能忍受离别。”

“吾知道了。”炎熇兵燹捏了捏她严肃的小脸蛋道:“这江湖上,能杀吾的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有你,谁能奈吾何?”

与炎熇兵燹分头行动后,弦泠兮采纳了炎熇兵燹的建议,准备先去儒门天下。在这个年代,毫无头绪的时候,查探消息的最好方式其实是翻阅典籍。

去儒门天下的路途中,弦泠兮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岔路口迷了路,她站在原地,远远的,就看见一白衣道者和一紫衣儒生并肩而行,白衣道者仙风道骨,紫衣儒生华丽不凡。

只听那珠光宝气的疏楼龙宿摇着手里精美昂贵的宫扇说道:“遨游天地间,两望烟水闲。”

风一吹,剑子仙迹白发如雪飘飞,明明是冷傲的外表,说起话来却又带着揶揄的味道:“是忘却正事的忘,还是罔顾情义的罔?”

龙宿把扇子放在心口痛心道:“唉哟,剑子,汝哪个不想偏想这两字,吾龙宿当然是说遥望的望啊,汝对吾真没朋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