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伤害朱姑娘？”弦泠兮被这荒诞的话气笑了，她放不下自己的骄傲，也不屑于为自己辩驳，只是说着气话：“呵，吾要是真的动手，所有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你们让开，让吾见素还真。”

说完后，她又觉得自己傻，和幻境里的人计较什么嘛。

“秦假仙，让素某来说吧。”熟悉的声音，冷漠到冰点的温度，素还真身穿大红喜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来到弦泠兮面前，语气如同深冬腊月的飞雪：“素某原本以为，你是心地善良的女子，只是因为感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和那些邪魔为伍，可是，素某错了，素某真的错了，从你伤害彩铃，伤害叶小钗，伤害一页书前辈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可饶恕了。”

“吾没有……”

“你有，你的双手满是鲜血。”素还真说这话充满了懊恼与悔恨，仿佛就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会认识她，相信她一样。

然后，弦泠兮低下头，就看见鲜血从她的指缝里往下流，仿佛怎么都流不尽。

“啊！”她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再然后，她猛然抬起头，看见满地尸骸，全部都是她重要的人，有一页书，有秦假仙，有练峨眉，有炎熇兵燹……所有人的尸体都躺在她的面前，他们每个人都睁大双眼，死不瞑目。鲜血蜿蜒成一条红色的河流，而在红色河流的尽头，是素还真满身血污抱着已经断气的风采铃。

琉璃仙境被大火烧成了灰烬，来的人都死了，素还真的双眼充满了怒火，那火焰仿佛要把弦泠兮寸寸烧成灰烬，他痛心疾首的说道：“弦泠兮，吾素还真今生只爱风采铃一人，哪怕她死了，吾也会守着她，永远永远。”

弦泠兮本来想说这是假的，让素还真不要相信这些，可是话都嘴边，却变成了问句：“为……什么？她已经死了呀……”

死去的人应该是留在过去的风景，活着的人才是现在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