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个人名誉,谈无欲更在乎弦泠兮之后的做法。

谈无欲问道:“你准备去找非常君?非常君应该想到这种可能,姑娘需要警惕他的暗算。”只是出于欣赏,他觉得今天的弦泠兮美极,可惜她心仪的人不是好的归宿。

“不好了!”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一侍卫突然冒着风雨来到玉离经面前报告:“玉主事,一页书在明月不归沉和非常君打起来了。”

乍闻此消息,谈无欲喜忧参半道:“狐狸总算露出尾巴了,不过一页书身上的血暗之力,唉,过去看看。”

弦泠兮没有丝毫的开心,非常君竟然没有来,和一页书打架真的那么重要吗?他就那么自信,她不会嫁给他人?

弦泠兮气恼的拿下头上的喜帕,红妆使她分外妖娆,雨淋花她脸上的胭脂,她用袖子把脸一擦,怒极反笑道:“非常君没来,哈,这么喜爱争斗,那就打场真的。”

她把累赘的喜服一扔,头上叮铃哐啷的繁杂挂饰拿下来,然后衣云雨为线织淡蓝色常服,往明月不归沉赶去。

觉海迷津门口,炎熇兵燹手持红刀,被雨水打湿的发,如萧瑟枫叶沾染尘露,他把刀指着弦泠兮道:“停下,和吾一起等待最终的结局吧。”

“哼。”弦泠兮没准备停下脚步:“兵燹,吾从来不知道非常君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这短短时间内让你对他心服口服至此。”

炎熇兵燹没有解释,他只是冰冷的威胁道:“你若不停,习烟儿必死。他是非常君的鬼体,你若加入这场人之最的争斗,非常君就会吸收习烟儿,成为完整的自己。”

说完,寂寞侯抱着尚处在昏迷状态的习烟儿走了出来,习烟儿在寂寞侯的怀里,安静的就像是熟睡的小猫。

弦泠兮停下脚步,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她说:“稚子何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