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三更月半,瞧着香独秀怀里揣着三尺白绫出门后,蝶儿才偷偷摸地摸到不落梅的房间,关紧门。

这个样子不落梅就只想到做贼心虚来形容。

再观不落梅,仅披一件单衣,坐着靠窗的小圆凳,双手撑着脸颊,在月下哀春叹秋。

蝶儿直觉此情此景实在是符合要诉衷情的前奏。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阿梅我们来聊聊天怎样啊?”说罢,也搬着小圆凳坐到不落梅身边。

吞吞口水,不落梅瞧着蝶儿这架势,也猜想着蝶儿肯定也有事要说,“随你吧。”

“嘿嘿,”蝶儿也看向小窗外的冷月寂静,回忆道:“公子很喜欢这个园子的布景,那时也是这种月色,公子在那儿作了一幅如临此境的美人采花图,就在各种细节都弄好之时,公子却迟迟没有画上美人的容貌。”

不落梅拉紧外衣,“有点毛骨悚然啊。”

“那你知道为何吗?”得到否定后,蝶儿又继续说,“我当时也问公子为何?公子说因为他没遇过,自然也不知是何等模样。”

“……”怎么感觉有些坑人啊。不落梅顿了一会,“欸,这不像你们公子的性格吧。”

“对呀,”蝶儿眯眼儿笑了笑,“阿梅果真懂公子啊,这个是我杜撰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