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拍板定钉:“西伯侯长子伯邑考数月之前已投于孤麾下,此次不受株连。其他亲族,皆按罪论处。”

这场朝会简直是令人窒息,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血腥味。

下朝之后,贵族朝臣大多白了一张脸,脚步匆匆,正常走路硬是走出了一种连滚带爬的味道。

姜子牙被单独留下。

书房里,近日一直随着苏黎上朝的子卿脸色也有点白,姜子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太女目光不聚焦,似乎有些恍惚。

苏黎偏头看了一眼,伸手摸摸子卿的脑袋。

子卿先是身上一僵,慢慢在她手中放松下来,这么一整,倒是回神了。

“少师可觉得孤这么做,手段过于血腥残忍?”苏黎问。

姜子牙在她对面下首的位置落座,摸着胡子,实话实说:“确实有那么几分有失仁义,但斩草除根,倒也没错。”

苏黎苦笑:“能留下一个伯邑考已经是极限,若不是先前的那次刺杀,父子决裂,此时怕是孤想心慈手软也不行。”

“姬昌子女太多,这不是十个八个,这是上百个,孤没办法派几百个人跟在他们身边盯着,若不盯着,但凡放过一个,孤在位时他们不敢动,但以后呢?”

她叹息:“又岂止是为了斩草除根?不管是律法还是其他改革,变动太大,如果不如此高强度镇压,让天下只能容得下孤一个人的声音,怕是有生之年也难以看到想要的局面。”

室内陷入短暂静默,姜子牙摸着胡子。

子卿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

苏黎:“少师手里的封神榜还空着吧?”

姜子牙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大王是想趁着这次送一批人上榜?”

倒是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