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日无多,自是希望能多和他亲近亲近,可是他这样不扯到疼处才怪,也不敢挣扎得太狠。

“娘子背着为夫处理问题,难道不该罚?”有时候觉得她穿得简单也不是没好处,比如说省了许多脱衣的程序。

“…该罚。”白夭夭想从他怀里逃开,许宣也没想要欺负她,摸摸她无措的小脑袋。

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许宣伸出指尖戳在她鼻尖上,“来日方长,这笔账,为夫可记下了。”

“你的伤没事吧?”他惯会算账的,白夭夭起身要看他的伤势。

许宣拉她依偎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无事,娘子,你就是我最好的伤药。”雷峰塔下,魔魇毁人心智令他痛不欲生,有多少次他想舍了这命去,可每每想起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又让他重新燃起斗志,与魔魇相搏。

烛火总算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冒了会烟便歇息去了。

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这里是哪儿,九重天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紫藤花?紫藤,为情而生,为爱而亡,“怎么会梦到此花?”白夭夭泛着嘀咕在花园中行走,怎么都走不到头。莫非是故意要把她困在这里?白夭夭掌心结印捏了诀便要使移形换影之法,紫藤花的茎叶迅速缠绕在她周身,有一根花茎直直穿过她心脏去,白夭夭来不及思考,正想放声求助,猛地瞥见许宣浑身是血躺在花丛中。

“相公!”

白夭夭越是挣扎,这花茎缠绕地越紧,慌乱间…一黑衣男子向她徐徐走来,“你不是执意要和他在一处?看到了,这就是他的下场,我说过,来世,你只会是我的。”

“你是斩荒?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白夭夭越是急切,越是看不清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