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带着圆圆在骊山住了许久,许宣一步步走到她的院子,她今天穿的很朴素,挽着很简单的发髻,不再像从前那样披着头发,头上只戴着他送给她的那只簪子,水蓝色斜襟上衣加纯白色月纱裙,坐在亭中看着在一旁练剑的圆圆,夭夭看见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爹爹,你的伤好些了吗?”娘亲跟她说爹爹受伤了心情才会不好,大哥哥没受伤受伤的是爹爹…

娘亲既然早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和爹爹闹矛盾呢,爹爹为什么不跟娘亲说清楚呢,一次又一次把娘亲推出去,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爹爹和娘亲之间的爱情可真复杂。

她可不要爱上一个人。

“我没事,”许宣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可用过早饭了?”

“还没有,娘亲说给圆圆做蒸糕吃,娘亲你说是不…娘亲呢?刚才还在的啊?”圆圆左望右望,娘亲怎么躲着爹爹啊?

转过头爹爹也走了,一定去给娘亲赔礼道歉了!

“夭夭。”

“相公。”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娘子,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其实细想想,那也是他们夫妻成婚以来第一次吵架吧,如平常夫妻一般互相数落,谁也不愿意服软。

他这性格脾气,一次次把她推开自己承担一切的决定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她也有错,“你没说错,那一次我的确不该一意孤行,孩子没了,我自己也差点送了命去…你怪我,是应当的。”

“不,娘子,我没有怪你,我真的没有怪你…”他怎么会怪她,他怎么舍得怪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要的只是她安好,若不是他疏忽,娘子不会被斩荒掳走,“夭夭,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难过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