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同样被心火和心魔折磨得够呛,只是夭夭同样有伤,在此期间两个人不曾有过亲密接触,她自然不知。

悔连累,惧离别,他次次忍耐退让,换来的就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隐瞒,心中怎能没有怨怼?许宣的手本来紧握着她的,一阵肝火涌起,原本的握也变成了掐捏,疼得白夭夭痛呼出声,右手想拨开他的却也是徒劳,“没有…我真的没有…”

手劲再次加大,白夭夭仍不改口,圆圆不知道何时醒了,看见爹娘在说话,娘亲怎么了啊,先是认错又是否认,“爹爹娘亲,你们在做什么?”

这小丫头醒的真是时候,许宣无奈松开她,松了气之后低头看见她红白相间的手背,“没什么。都这个时辰了,再别睡了。”

“噢。”圆圆顶着被子坐起来,头发因为翻身变成了个小鸟窝,还揉了揉眼睛,许宣看到女儿这副模样,目光温柔下来,重新整理心情问她,“那为何你梦里一直都在说,你错了?”

“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惊醒后梦到了什么我忘得差不多,没法回答你的问题。”

“真的?”许宣半信半疑,不知是自己心魔作祟,还是她真的又撒了谎。

“真真儿的。”他这脾气,真真儿难伺候。

“来喝口水吧,鱼汤炖好了,我先过去,你慢慢来。”许宣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便出去了。

“恩…”她知道,相公这是让她自己冷静冷静。

等白夭夭情绪稳定了之后,看着四周的环境,长呼出一口气来,手指顺便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原来只是一场梦,婚书…婚书…

他方才的表情冷得吓人,白夭夭亦知自己再次隐瞒已经彻底触碰到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