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心为我支了招,提前探听了排球部部员青根高伸的行踪,絮絮叨叨地叮嘱我说:

你听好了,我已经探听到三分钟前青根进了这间厕所,趁现在走廊上四下无人,你就等他出来后立即闪现到他面前把这封情书交出去。

别看他剃了眉毛蹙眉抿嘴一脸凶相,排球部的前辈告诉我说青根实际老好人了,那副样子纯粹是吓唬人,是纸老虎,那迫近两米的大高个就是个摆设!

绝对不用害怕你听着啊,然后等人出来后你叫他帮你转交情书给二口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多说,往他跟前闪现一下丢个情书咱们就走人知道不……

尽管我面上镇定,似乎毫无波澜,可内心紧张得已然波涛澎湃暴雨来袭。

大脑一片空白找不着东南西北,好友的话左耳进右耳出,隐约只记录了她最后一句话。

朝青根丢个(给二口的)情书。

啪嗒一声,我终于听见了踏出厕所第一步的脚步声。

随着好友往我后背鼓励式的一推,我像被迫蹦极的人一样猝不及防被推了出去。

刹那,一张意外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卧槽谁。”那人正用手帕擦手擦到一半,“什么事?”

我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仿佛被施了僵直咒,片刻后又哆哆嗦嗦地伸手,供奉般朝他双手递出情书,用上一秒大脑内保存的最后记忆说:

“……给青根君。”

02

我曾经预料过的结果,从未讲过话的我们两人无外乎没有交集到一块的纽带。

我设想过对二口坚治的告白大有可能会遭到拒绝,一如现状。

二口毫不犹豫拒绝了为我转交情书给青根的请求,甚至没发生前用脚指头想可能性要高达120,比预想的结果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