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由,你是被两名狱守看押管制起来的劳改犯吗。”

“啊?”

我忙得头都没空抬起来,一点也没意识到站在我座位旁边散发低气压的二口和青根两人——其实只有二口一人,阴沉沉盯着我的模样有多吓人。

同桌一边和他们两人打招呼,一边迫不及待咬下刚买的面包,“麻烦稍微让让,这是我座位。”

青根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二口干脆在我前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喂,你这里公式用错了。”

“哦,谢谢二口君。”

我小心翼翼地抬眸去瞥他的神色,发现他不打算自己先行享用便当后说:“抱歉,你再等我下下好不好?”

二口深锁着眉头,看上去很不耐烦,却说:“快写你的,等下一起吃。”

一旁的同桌看不下去,把前面的位置也让出来,“青根,没事你尽管坐这。”

青根这才坐下来,他没开吃,准备等二口一起。

于是接下来教室里便只听见同桌咀嚼面包的声音,听得出来她怕是饿惨了。

我低头写作业,作业簿边缘线的上边能看见二口的手。

他一手横陈在课桌上不安分地放着,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的长度不长不短刚刚好;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那指尖重重点了桌面两下,我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

二口一手托腮的动作几乎是捂住了包括嘴巴的大半张脸,唯独显露出双眼与我对视。

我看不出他嘴角的弧度到底是上扬或是撇下,只觉他浅色的瞳孔里像是风吹倒映有落樱的池水,明澈而泛起波纹。

二口问:“到底写完了没。”

不知为何,对于抓包我偷看他的事他语气里听起来有点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