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紫衣总主教博尔福照旧主持了弥撒,一切如常。

但在第一场结束, 第二场准备开始时,他发现人们看他的眼神似乎……变了。

那种眼神很难形容,但他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或者衣领崩开了一样。这种念头一旦起来就很难消下去,博尔福如芒刺在背地离开祭坛,想走到离间去看一看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好奇的小女孩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懵懂地眨了眨眼,问她的母亲:“妈妈,‘娈童’是什么意思呀?”

轰的一声,博尔福全身所有的血液几乎都在秃秃的脑袋顶上炸开。

……

“亲爱的安托瓦内特,有人要去抓你的人了呢。”

“爱你的让娜”

安塔妮亚看着杜巴利夫人悄悄递给自己的纸条,忍俊不禁。这张纸雪白精致,还带着淡淡的玫瑰香薰味,这种奢侈倒是杜巴利夫人的一贯作风。

她两根手指拈起纸条,放到蜡烛上烧了。

抓人么……那就抓吧。

1770年的这个八月,巴黎和凡尔赛都闹得不亦乐乎。

对法国上流社会稍有了解的《莱茵报》读者们都深深叹息,虽然《莱茵报》在之前不知道为何似乎能在发布新闻上为所欲为,但这一次显然做得太过火了。

教会的大部分成员本身也是上流社会的成员——他们当然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假新闻!谣言!诽谤!《莱茵报》破坏了我们至高无上的价值与信仰,”主教们说,“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罪行,他们都该下地狱!不,我们不能等到他们下地狱——这样的邪恶存在于世多一天,就多一分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