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尊敬的陛下,让我们说正事吧。比起争论德意志人到底喜欢什么,现在更重要的大概是弄清法国喜欢什么——然后确保他们得不到它。”

一说到法国,腓特烈果然神色严肃了起来。

他立刻想到自己几年前向拉格朗日递去了橄榄枝,而他竟然拒绝了他,留在那个只会唱歌跳舞的愚蠢的维也纳!

荒谬,艺术能打赢战争吗?他可是从奥地利狠狠撕下了西里西亚的领土,然后在七年战争中历尽艰险留下了自己的战利品!

真正的君主在意的一定是力量,而不是哈布斯堡那群废物的所谓高雅享乐。

更令他生气的是,他刚刚得知拉格朗日竟然又回到巴黎科学院了。顶尖的数学家竟然宁愿去面对无聊又虚伪的巴黎人,也不愿意来普鲁士!这真是最大的蔑视。

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乔治三世就知道自己来对了。

那是当然了。目睹法国在过去几年里不可思议的学术发展,恐怕最焦虑的除了英国,就是普鲁士。

英国至少还与法国隔了一个英吉利海峡,而普鲁士则与法国同在能够长驱直入的大陆上,还与奥地利接壤。

谁都知道现在法国国王老了,而未来的王后正是奥地利女王的女儿。到那时,哈布斯堡王朝将有两个女人分别统治两个国家。

“法国这几年科技突飞猛进,听说他们的机器都快能替代马匹了。”乔治三世说,“普鲁士还能继续坐视不理吗?”

腓特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