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他再度朝我伸手,“我们该回去了。”

回回回回回回回去?回去哪里?

我突然能动了,当他朝我伸手,我迅速往后退,但他速度更快地揽住我的肩膀,有些无奈的,仿佛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叫“我”的名字,“……绝世。”

同样是出于求生欲,我没敢反抗他,被他带着离开了这个摆满书架的房间。黑西装女人没有跟上来,揍敌客主宅的走廊四通八达,宛如大型立体迷宫,走了快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膝盖并拢,双手紧握,万分拘谨地坐在沙发的我,非常不想接受现实,但现实是男人把我带回了他的房间。刚洗完澡的男人,比之前见我时隐隐带着血腥味的更可怕,因为他只围了一条浴巾,并且叫我去洗澡。

回想日记里提到的“我”和他的人物关系,再加上眼前的状况,我感到浑身发毛。

在多种恐惧之下,我选择了比较轻的那一种,大着胆子问:“……我可不可以不洗。”

“可以。”他回答,脚步没有停下,继续逼近我。

我在沙发上往后缩,他说他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不介意我没洗?不介意在沙发上?!

“我……我回我房间睡。”我已经退到了沙发边缘。

“你的房间没有床,平时被你当成书库在用。”男人说,“到晚上,你都是在这里睡觉。”

“我可以睡沙发。”我说,“那里也有沙发。”

睡地板都可以,只要能离开这个男人的视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