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他想到的是alfoy的反应速度会随之变慢，他会变弱。打赢他会变得更简单，然后harry会感觉好一些，他会的，他会累得放松下来，所有沉闷的紧张感都将被吸走，alfoy安全地躺在他的身下，说他投降。

“你真慢，”alfoy慢吞吞地说，harry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现在我来了。”

alfoy试探性地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血，粲然一笑。“你只剩这么点本事了吗？”

“走着瞧，”harry低声说。

他们谨慎地慢慢相互绕圈，彼此打量着寻找可以进攻的细微破绽。偶尔他们的目光相遇，凝视片刻后alfoy便移开了视线。

没关系。harry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像滚烫的手指，他的注意从未转移。就像alfoy毁掉办公室的那一晚，位于风暴的中心——静谧，如此静谧，电光火石近在咫尺。

他能在一片静谧中听到alfoy急促的呼吸，以及他自己的。除此之外一切都毫不重要。

有一片刻，alfoy眼中闪过一道锋芒。harry躲开了alfoy 的进攻，却被绊倒而不得不在落地时迅速向侧面翻滚，以免被踢中，并主动出击踢在了对方的膝盖下。alfoy的步法乱了，harry大吼一声打中他的腰侧，他们手脚交缠地向后摔在垫子上。他听到alfoy也在他耳边轻轻吼了一声——声音沿着他的脊柱激起一阵热流。alfoy的胸膛伴随着声音起伏，硬邦邦地撞上harry的。贴上去吻他简直轻而易举，哦天啊，他在干什么？

harry不动了。他的呼吸急促，一只手蜷曲着，手指几乎要摸到alfoy的脸，这一点也不像在打架。alfoy明明学会了如何承受各种打击，现在却抬起头，睁大眼睛，害怕地看着他。他的眼中不仅有惧色，还带点朦胧，就像夏日被烈阳烤焦的空气——他的眼睛仍在闪光。

本来应该没事的。harry习惯了搏击，他进行过几年的搏击训练，这是他们合作得最得心应手的事，像同一个机器的两个关键零件一样运作。他想得到一直渴求的东西——那又怎样呢？不应该有任何不同。

但确实不一样了。这毫无道理，一个晚上不应该能够覆盖常年的习惯。但现在alfoy的触碰和alfoy的身体已经改变了，他和他成为了另一种关系，他躺在他身下，压抑着颤抖。alfoy的双手在身体两侧握成拳头，harry突然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为了攻击harry，而是为了阻止自己碰触harry。

如果他把手指埋在alfoy的头发里，如果他现在吻他，alfoy不会阻止。harry对此深信不疑。他的一只手里仍然攥着alfoy的t恤。抓着衣服是为了把alfoy压住，但alfoy不再挣扎了。透过单薄陈旧的棉布他能感觉到alfoy的体温，把这件衬衫扯掉简直易如反掌。 他的记忆来自本能而非印象，来自身体而非思想，赤裸的皮肤下肌肉的平滑运动，以及alfoy饥渴的索吻。

他能做到，带alfoy回家，带他上床，然后alfoy会对他大发雷霆，eugenia varley可能会被碎尸。

harry坐起来，一只手垂在弯起的膝盖上，额头抵住胳膊。他因受到诱惑而感到自我厌恶，即使只有片刻。

alfoy躺在地板上低声发出一连串炽热的咒骂。harry同意他，除了那些他听不懂的话，他猜是古老的纯血诅咒或者黑暗咒语。

事实上他很可能也同意那些话。

脏话用完之后，harry听到alfoy起身走向浴室的声音。他没有抬头。

alfoy走后，他疲惫地站起来，去见cuthbert。

cuthbert坐在他的小桌子旁，对着用过的羊皮纸片念叨咒语。当harry跟他打招呼时，他吓了一大跳。

harry猜自己嗓门是有点大。他的心情可不算好。

“噢，potter先生，”他抬头看向harry，他穿着训练服，直冒汗。“别杀我好吗？”cuthbert弱弱地问。

“我想让你帮我做点事，”harry说。

cuthbert似乎有点不安，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高兴起来。“现在你想看我的嫌疑人名单了吗，potter先生？”

“不想，”harry告诉他，cuthbert又恢复了备受打击、为人身安全担惊受怕的状态。“我想让你做的事对任务成功很重要，”harry说，cuthbert抬起头，眼中带着希望。“如果你做得好，我会——表扬你，之类的。”他补充道。

他不大确定该怎么做。alfoy处理大部分的办公室事务。好吧，alfoy星期一会知道怎么做的。

“履行职责是我的荣幸，先生，”cuthbert兴冲冲地说。

“呃——好吧。很好。保持下去，”harry告诉他。“我希望你今晚下班后跟踪alfoy几个小时。”

“他不和你在一起吗，先生？”cuthbert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