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咳嗽,像砂纸打磨木材的声音。当他说话时,他的嗓音单薄虚弱,几乎是温柔的。听起来完全不像父亲的声音。

“你怎么样,dra?”

“我——我,”dra说,他在结巴并因此痛恨自己,他努力抑制胸中灼热的痛苦,告诉父亲一些实话,一些足够好的话。

他想到katie爱他,potter回来了,傲罗同事们,还有crabbe和goyle在他们傻傻的家中幸福生活着。

dra找到了他的声音,他放开门,几乎平稳地说:“我在尽全力做到最好。”

父亲行刑的那天shacklebolt派potter来dra的公寓,dra决定他依然是个邪恶的机器人。

他能独自面对,他能,他知道他能的,但是potter就在那里,他可以——dra想到在愤怒、混乱与暴力中爆发的搏击,他没有打potter,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停下来。

他转而破坏他的公寓。在父亲去世时他扯下每一幅死气沉沉瞪着他的照片,把它们踩成玻璃碎片,整个过程中他感到被困住,被定住,因为potter一点也不吃惊,他冷静地理解了盲目的愤怒,随后条理清晰地把一切恢复如初。

然后父亲死了,dra不得不坐下来。他感觉双腿发软,他倒在沙发上,不能思考,什么也不能做,他只是把脸埋在手中想着爸爸。

这很蠢。他从没有这样叫过他。

potter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让他吓了一跳。dra猛地抬头,发现自己正盯着potter,对方靠得太近,dra感到平衡似乎正在倾斜,他将要大哭,或者告诉potter过去一段时间中让人尖叫的剧烈痛苦,或者做出会让potter知道的事,知道他不能,不能独自面对。

然后katie回家并抱住他,对他说她想搬进来。dra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得救了。

四天之后他们打败了一屋子原本是家庭现在变成阴尸的生物,dra施咒让肩膀上流血的伤口愈合,potter问:“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