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继续下去，恐怕半个钟头不够用。

“行了行了, 快起来。”加斯帕推了推莱昂纳多的肩膀, 他努力让自己逐渐有感觉的身体回归正常, “我们得回去了。”

“不行。”莱昂纳多含混地说，态度强硬, “他们可以等。”

“等不到我们就会有人找过来，你想让他们看到吗？”加斯帕又推了莱昂纳多两下，然后把自己掉下去的领子重新拽上来, “而且这里很冷，炉子都没升起来，你就不能等一等。”

“我一分钟都不想等。”

如果换成平时的加斯帕，或许就顺从了他, 但今天不同。今天是平安夜，他作为主人必须得忙前忙后布置好一切，给所有人一个好的节日体验。而这其中绝对不包括和什么人在冷冰冰脸火炉都没有的仓库里偷偷搞到一起, 还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加斯帕果断驱散了心里的享受，给莱昂纳多下了最后通牒。

“——我说最后一遍, 里奥，起来。”

莱昂纳多仍旧抓着他外套里的衬衫下摆，试图从那里进攻。

“不。”他给出他的答案。

那就对不起了。

加斯帕在心里道完歉后平静的给了莱昂纳多一脚, 然后看着他痛苦地蹲下，从容地拍拍衣服站起来。

“我给过你警告了。”他毫不怜悯地说, “现在我们回去，带着这些彩条, 你把衣服穿好。”

莱昂纳多用一种奇妙的，掺杂了大部分甜蜜和小部分怨恨的眼神看向加斯帕，他的眼睛被一层亮晶晶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