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酒精有些上头，又或者因为阿蒂娜的话信息量比较大, 加斯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舌头就像打了结一样, 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单词片段。

“呃——这真是，太快了, 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加斯帕撑在栏杆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扶着额头，“恭喜你阿蒂娜，哈佛，全额奖学金，天——”

“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阿蒂娜永远冷静，就好像拿哈佛的奖学金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一样，“重要的是卡莉斯，我们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霍奇家的庄园，但我不能带她去学校跟我一起上课，而你也不能带她到片场，所以——务必快的找到一个保姆，好吗？”

加斯帕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费尽心思工作赚钱，然而家还是散了，当然不是坏的意义上的散了，只是——阿蒂娜要上大学，无可厚非，但亚当跑去混街头，这就不再计划范围内了。每当这时候，加斯帕就会再一次的怨恨母亲，退一万步讲，如果母亲能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真正把她那些瘾戒掉，那么现在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他捏了捏眉心，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我知道了，会尽快的。”

“加斯帕，你……”阿蒂娜很想说点什么安慰哥哥，但她最终也没想到说什么好，她只能叹了口气，“会好起来的加尔，会的。”

“我知道。”加斯帕当然明白妹妹的意思，他轻声回答：“我知道，都会好的。”

……

挂掉电话后加斯帕又在这里多呆了一会儿，吹了吹冷风，看着对面的街道开启片刻的忧伤。

不一会儿，他旁边又来了一个男人，身材矮胖，穿着一身休闲装，也打着电话，但比起加斯帕的忧伤他就要暴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