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改不了说话间乱动的毛病, 每说一句，他脖子山那些链子就会发出叮当的声响。这声响在加斯帕耳边格外明显，他想要偏头远离，却被对方钳住整个下颌动弹不得。

“我假设你对你哥哥有些感情, 告诉我，剩下的那200斤，在哪儿。”

亚当跪在地上, 被一个人用枪指着头，他咬牙切齿的看向龅牙王：“我告诉过你了, 我没——”

眼看着龅牙王又要被激怒，钳住加斯帕下颌的手开始收紧，加斯帕连忙开口打断了亚当的话。

“等等, 等等，”他努力抬头引起街头老大的注意, “我没搞明白，那200斤的冰不是被纽约警察带走了吗, 你刚刚说的又是什么？”

加斯帕的努力起作用了，龅牙王被吸引了注意低下头看他，并带着一种嬉笑的态度捏了捏他的肩膀。

“奥——我们的宝贝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他俯身侧头和加斯帕对视，“我当然知道警察带走了200斤，我在警局的内线已经告诉我了，但问题是，我们的交易，总共有400斤呐。警察带走了一半，没关系，我有内线，过段时间就能把它们拿回来，而我们刚刚讨论的，正是那另外一半。”

龅牙王边说边注意着加斯帕的表情，当看到对方渐渐缩小的瞳孔时，他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现在，我们来做一个简单的数学题。”他凑到加斯帕耳边用一种近乎于亲昵的语气耳语，“一共400斤货，在经过你弟弟的手时出了问题，警察带走了一半，那么剩下多少，又在哪儿呢？”

长长的脏辫顺着垂到加斯帕胸前，某种发胶的味道熏得他眼前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