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让你这么快知道的, 还有将近一半的内容没有拍摄完成, 我不想让你为此分心。”诺兰让加斯帕进屋, 他说道：“所以我才发短信告诉杰拉德，没想到你们在一起。”

英伦导演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土豆这种话题一样, 他拿出一个茶包给加斯帕泡茶，把茶杯递过去之后他坐在了加斯帕对面。

加斯帕只看了一眼就把那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他对诺兰投去不理解的眼神。

“我没在问这个, ”他有些不满地说道，“不管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都已经知道了，而现在我只想了解原因。你究竟为什么要退出, 是觉得厌烦了吗。”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你的宇宙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我想象中的哥谭应该更加黑暗, 更加写实。《红罗宾》是我的得意之作，我承认我们的合作很完美, 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诺兰解释道，他依旧平静，就好像等待法官宣判离婚的妻子, “你创造了你心目中的哥谭，我也要创造我的。”

加斯帕听得直皱眉, 他心里隐约感觉不对。

“我有接受你的建议，提姆-德雷克所在的哥谭难道还不够写实吗？我们找了概念设计师打造了你心目中的暗黑城市, 并且也是在你的要求下大部分使用实拍，你还想要怎么样？”他加快了语速问道，“我们很早以前就讨论过这个话题，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接受？”

诺兰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很快他平静下来。

“我不想跟你吵。”他说道，“我们不合适，就这样。”

加斯帕认为现在的诺兰不可理喻，他翻了个白眼后说道：“那你想怎么创造你心中的哥谭——”话说了一半，他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看向诺兰，“哦，不，不不不，克里斯托弗，别告诉我是华纳！”

诺兰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但他很快恢复正常，并抬高了下巴。

“没错，是华纳。”他说道，“他们给了我百分百的权利去拍《蝙蝠侠》，他们只负责投资和派人盯着进度。”

“蝙蝠侠？你和他们，他们要你……但，蝙蝠侠？！”加斯帕心里的不可思议已经到了最大，反应好一会儿后，他才能够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你已经和他们签合同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