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是夏油杰的,其次是些不上不下的杂鱼的,赤司雅治的反而被吞得干干净净,

他走到咒力聚集得最怪异的地方,地上有未来得及清洗的血迹,除此之外就是砂砾和石块。

“雅治大人的遗物……就是衣角和断裂的一缕头发,都被夏油拿走了。”

贴身衣物,躯体发肤是很重要的东西,身为咒术师,他们能用这些诅咒别人。

“杰去哪了?”

“失踪了。”比见咽了咽口水,“那天场面很惨烈,夏油直接被当成了叛徒,现在可能正在逃亡……”

“逃?你觉得他在逃?”

比见抿紧唇,“其实我觉得不是。”他看了眼五条悟,少年的神情说不上的冷静,他的周身都是干净的,没有破损,没有流血,好像没有经历任何一场厮杀,“他可能……在想报复的办法,但是毕竟找不到高层所在的地方,不然肯定和你一起杀过去了……也可能在想如何复活……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五条悟瞪着他。

玩弄死者是很不敬的事情。

比见说的猜测,可能加了他自己的想法,但他们不能保证,夏油杰不动这个心思。

事实上,五条悟也有一瞬间想过,诅咒赤司雅治。

但他忍住了。

可他仍然会幻想,如果赤司雅治在面前死亡,他会不会因不能接受现实而做出那样的行为——但这只是幻想而已,毕竟五条悟终究错过了赤司雅治的最后。

赤司雅治若是再成为咒灵……那真是没有比这更伤人心的事情。

他生来干干净净,做什么都光明磊落,走的每一步都是能记载下来的善事,若是强行把他留下来,还变成那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实在太恶劣了。

五条悟退后几步,对着那滩血迹的地方放了一个茈,一时间,这片土地上任何战斗的痕迹都被毁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