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把表情转化成惊怒,委屈,情绪像话剧演员一般丰沛。“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是雅治,你难道认不出我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认不出,你未免太失职了吧!”

他看着被这具身体说出的斥责之言而伤到父与母,眼眶中泌出了或怒或悲伤的眼泪,“爸爸呢,爸爸也不认识我吗,我辛辛苦苦活着就是为了你们,你们要抛下我去保护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和我很相似的小鬼吗?”

“不是!”

对自己而来的恶言尚且能承接忍受,但对中原雅治的污蔑让父与母像点燃的炸弹般爆发了,

它恶狠狠地吼道,“你这家伙究竟是谁!给我从雅治的身体里滚出去——”

“我就是雅治啊!”

“你不是!”

它彻底不再动摇,“你是个占据了雅治身体,抢夺了他的身份的可恶家伙!”

“……”

青年停止了控诉。

他的眼里溢满了讥讽和嘲弄,还有深刻的不耐烦,“啊啊啊,真是够了。”他垂下眼睑,随意的扯了扯鬓边的发丝,极其不满,“我费劲得到这具身体,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为了你啊。”

咒力翻滚的父与母倏然僵住,措楞的听着他的话。

它像是被惊醒了一般,“什么,什么为了我?”

咒灵审视着面前的青年,惊觉他卸下伪装后,其实和赤司雅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想想,这陷害能追溯到几年前呢?赤司雅治真是难搞,他太谨慎了啊,人格魅力也格外突出,导致不管发生什么身边的人都会信任他,最后竟然是两面宿傩帮了我一把。”青年耸了耸肩,回忆起往事,他的口气满是怅然,“但还好,他那特殊的体质还在,你爱着的……或者说诅咒着的对象是赤司雅治这个人吧,在很多咒灵的术式世界中,灵魂和肉体是一体的,所以我行事方便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