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铃木英助上周起调去了刑事部搜查共助课,对方希望我们能留下谈判余地。】

泷川悠一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半晌撩起眼皮。

“你和同事相处得不错嘛,铃木君。怎么,卧底卧出感情了?在黑暗里待久了,突然想抓住光明?”

男人的嘴唇嗫嚅着动了动,不敢抬头。

因为他的情报,上周行动中,和他同一组的警察在行动中活了下来。

铃木英助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后悔了,但本该死去的好友却惊喜地揽住他的肩膀,询问他怎么会知道港口黑手党提前埋伏的场地。

【“板着张脸做什么,走啊,我老婆说今天让我请你喝酒。”】

【“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那家伙才刚成家。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因为侥幸没有被发现,铃木英助以为自己能一直幸运下去。

“说实话,我对你交了什么朋友不感兴趣,也知道你那塞满棉絮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泷川悠一单手拉下枪栓,垂下眼时语气遗憾,“可惜的是助人为乐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你偏偏要选最蠢的一个。”

铃木英助颤抖着跪下,咬住洗手台的石砖。

踢其后脑,毁其下颌。

港口黑手党对待叛徒方面没有开过先例。

绝不仁慈,就如同一张张被打印好的身份证,连细节方面都有着明确的规定。

铃木英助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但在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