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的门被撞开的一瞬,泷川悠一连同男人的手掌一起打碎了那部手机。

温热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上,天旋地转间,少年的后背狠狠地撞到墙上。

不是躲不开,只是没有躲的必要。

领子被拽住的感觉并不好受,泷川悠一的眼睫颤了颤,注视着面前低着头的青年看了一会,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创口贴,贴到对方的脸上。

松田阵平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烟味,墨镜在刚刚的行动中被一脚踩碎。

【“警察誓词……是什么来着?”】

回忆中,穿着警服的少年抬起头来看他。

悠一那时候只有十八岁,比现在要矮不少,一头银发被迫扎成高高的马尾,刚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又没什么精神地趴回桌上。

【“算了,入学是第二,毕业我肯定是第一。”】

根本没有那回事。

毕业典礼上,原本的六个人,只剩下了五个。

再到后来,降谷和诸伏也联系不上,又从五个变成了三个。

都说眼见为实,事到如今,松田阵平只能缓慢地松开揪住对方领子的手。

他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出来。

【“里面有一位港口黑手党的干部,铃木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算了。”】

在闯进这里前,指挥部的长官冷漠地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混乱之中,曾因铃木幸存下来的警察反抗地握紧枪:

【“为什么!铃木他不是我们的同……”】

【“闭嘴。”】长官烦躁地点了根烟,【“铃木英助本来就是港口黑手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