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身形,亦或是气息,如果只是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恍然一瞥,谁都不会怀疑眼前的这位正是淑雅贤惠的女性。

前提是,忽略那几乎在鬼王瑰红色竖瞳中几乎沸腾的暴虐与杀意。

“愚蠢的东西。”

他揪着上弦之二的头发,冰冷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一片一片将这颗仅剩的头颅凌迟碾碎。

明明是这样残忍、几乎让人作呕的景象,鬼舞辻无惨却丝毫未曾动容。

他将那颗脖颈撕裂处依旧在汩汩淌血的头举到眼前,额头上青筋暴起,“谁准许你如此僭越。”

童磨张开嘴,似乎是想辩解什么,然而除了腥臭黏稠的血从那张嘴里涌出,只有嗬嗬、像是从破败风箱中发出的残破的气音,

上弦之鬼的恢复能力何等强盛,然而此情此景下那断裂的脖颈竟然没有一点点恢复的迹象,甚至连血都止不住。

然而诡异的是,明明身前恶鬼血流如注,鬼舞辻无惨身上那件华丽精致到极点的和服上竟然没有沾上一点污血,洁白的里衬依旧一尘不染。

他毫无怜惜地随手将手上的头颅一抛,清脆的碰撞声后那颗象牙白的头就咕噜噜慢慢滚到灶门炭治郎脚边,那一瞬间的触感几乎要让青年控制不住一脚将其踢飞。

这一切的变故,也仅仅是瞬息之间罢了。

就算是灶门炭治郎,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坚硬的墙壁随着轰然巨响尽数坍塌,外界不知何时天色已然沉降,黑压压的天空就像是阴沉的黑幕,笼罩在这片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