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鬼的计划都好,他只想知道炭治郎现在的情况。

忽然被人拽住衣领,愈史郎下意识抬手,差点一下子把人甩出去——然而定睛一看,这家伙好像是炭治郎曾经带过来的剑士,又相当努力地忍住身体一瞬间的本能反应。

“我不知道。”愈史郎扭过头,他的心情显然也是相当糟糕,声音隐隐有些沉闷。

“术式能够传达过来的信息有限,我没有办法确定那家伙的安危。”

“但是,术式并没有被破坏。”

那么,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他们也还可以认为炭治郎他现在依旧平安无恙。

“可……”鼠尾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他才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从来都和温柔的家人过着贫穷却也温馨至极的生活。

至亲、至重要的人此刻下落不明、生死不明,他现在尚且能够保持理智没有被心里的急切担忧逼到崩溃,已经拼尽全力。

“请不要担心。”丝丝缕缕带着甜腻的香气不知从何而起,悄然蔓延整片大厅。

珠世无声放下衣袖,衣衫垂落挡住逐渐愈合的手臂。她上前两步,轻轻搂着因为迷香而昏昏欲睡的少年,手掌慢慢顺着少年的脊背滑下。

“还有你们这群对他而言万分重要的人存在,炭治郎先生他一定会没事的。”

珠世柔声在少年耳边说道,轻柔的声音哄着困意上涌的少年陷入沉眠。

“所以放心吧,炭治郎先生他一定会好好回到你的身边。”

愈史郎脸色发黑接过靠在珠世身上沉沉睡去的少年,鼠尾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依旧不算安稳,眉头紧紧蹙起,手上还无意识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让状态十分糟糕的少年强行入睡,珠世转身看着因为她的血鬼术又是满脸戒备的柱,无声在心底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