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我身后提起没系上的围裙的带子,弯腰为我系起来,指尖时不时碰到宽松的家居服,蝴蝶扑闪翅膀一般若隐若现点在我的腰上,带来一阵酥酥的痒意。

我听他继续说道:“我也和你一样,希望你能品尝我做的东西,所以一起做饭吧,如果你想主厨,我可以帮你切菜调味。”

“……想要蝴蝶结。”我妥协道。

七海在我身后轻笑答应,呼吸带着暖流让我脊背微微发麻,我原地僵直着开始指挥:“你先去那个小锅煮点牛奶吧。”

没想到七海的动作比我快多了,连汉堡肉也一并处理好。

见他背对着我站在水台前,我把青菜扔进水里,凑到他身后,把额头抵住他隐约透出脊沟的背,幸福地蹭了蹭。

“怎么了?”他洗厨具的动作停在空中,关上水去找洗手液,“稍等一下。”

我贴着他的背笑,迅速溜回原位,哼着歌,左手一个煮锅右手一个炒锅快乐地颠:“没什么!”

七海失笑,重新走回我身边,眉眼柔和地凝视着我,好像我不是在炒菜,而是在为他上演一卷无限延展的胶卷电影。

也许铲子划过锅底的声音在他耳中变成古朴放映机轮转时嚓嚓的声音,他撑着头,安宁又专注地逐帧阅览着。

油的香味夹杂在干花的香气中,炸物的金黄色也蔓延到我与七海中间。

我视野中的他不陈旧也没什么现代的气息,就像走去乡下某个充满人间烟火气的黄昏,我看到七海在斜阳的微光中,站在两侧满是饭菜香味的小街上等候着我。

“七海,你先看点东西等我!”我被看得无法集中精力,慌忙拿起一本杂志遮在自己脸前,双手绷直递给他,“给你!”

七海夹着书脊抽走,好笑地随手翻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