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注视着在他的正上方的津岛柊时的脸,逆光的黑瞳与暗沉沉的鸢眼对视着,太宰治一动不动,任由她动作。

津岛柊时也不发一语,只无言的给她包扎。

她的手指上还沾着黑色的墨迹,指尖带有橘子汁水的清香。

安静的似乎连内心都没有波澜,然而这两人的内心,都飞速旋转,计算思考着什么吧。

包扎完额头,津岛柊时又转而卷起太宰治的衬衫袖,动作轻柔的一圈一圈缠绕绷带,伤口淤青慢慢的被覆盖。

“津岛小姐,一定会被许多人迷恋吧。”

太宰治枕着津岛柊时的膝盖,像一只被摸了肚皮的猫,眯起眼,说了这样一句不着头脑的话。

他动了动已经缠绕好的右手,捡起地上的稿纸,举到脸的上方。

他看完一张,就将纸递给津岛柊时,津岛柊时听到他的话,放下绷带,整个人一愣,半天才笑了起来。

她将纸扔进火炉,“这句话,好像也有人对我说过。”

津岛柊时明显陷入回忆,在苦苦思考是谁对她说过这句话,太宰治还在不停的阅读着地上的稿纸,津岛柊时也顺手都将这些稿纸扔到炭炉中。

“没有关系吗,这些。”

“都只是些废纸罢了。”津岛柊时毫不在意。

“这些东西毫无价值,我还会……我还要写出……”更加轰动,更加完美的杰作的。

这种垃圾,不过是写罢了。

仅仅只是在纸上写字,只要是人就可以做得到吧?这样的东西她想写多少就能写多少,都不过只是随手写下,没有价值的只言片语。

写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需要抽干自己堕入地狱,才能勉强自己写出无趣的文字,不管如何痛苦,不管摧毁什么,她都要写,写出真正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