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权觉得没什么可生气的,一方面他男穿女装在朝仓风斗眼里是变态,算是怪他,另一方面李右京太过强硬的态度逼出了朝仓风斗的逆反心理,算是怪做哥哥的不会教弟弟。

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朝仓风斗错就错在太把自己当回事,他穿女装却没跟他坦白认为是欺骗,李右京作为兄长却对他疾言认为是不应该。

别人穿女装碍着他了?不听长者的教导出言反驳还有理了?这小子欠收拾!

不过,八十岁了,自己算他爷爷了,盛权按捺怒火,气息平和道:“朝仓风斗,你的穿着打扮很成熟,可惜你没长大,还学不会承担责任,粗言秽语、辱骂女性、知错不改……到底有哪一条值得你什袭珍藏、遂迷不寤的?为什么要捂住你的嘴,为了防止你继续言语攻击你哥你知不知道?你正在把两个愿意指正你错误的人往外推。”

朝仓风斗今天穿着白衬衫,解开最上面三颗纽扣,袒露半个奶白胸膛。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评语……算了,估计你没摆心上忘记了。”

这是说他惯犯错误永不悔改吗?朝仓风斗说不了话,闻言红晕从脖子一路上涨到脸,不知是怒或羞。

盛权心中早有计较——同理的,他作为爷爷,之后有责任好好教训教训后辈,然后弯腰搬起一个纸箱,问道:“我住哪里?”

刚才那浓得散不开的火药味把李昴吓得够呛的,见盛权不计前嫌地转移话题,他第一时间配合:“放我来吧……那个,我叫李昴。”纸箱交接的过程,近距离脸对脸时,李昴脸颊浮现一层与肤色不易分辨的红晕。

还是那句话,习惯了。

从善如流地喊他一声阿昴,盛权松手,重量超出预估,李昴毫无准备差点脱手,慌忙屈膝顶住。

“还行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体育生的男人更不能不行,对吧?”

李要松开朝仓风斗后也过来帮忙搬行李,‘对吧’问的是李昴。这种在女生面前开的黄腔,如果有一天李要得知真相不知道有什么感想。